“天哪!女人家有时候真古怪,念头会这样七颠八倒的!罗甘不参加吧,你会说:‘喂,喂,赛查,罗甘不搭股,那买卖靠不住。’罗甘加入了,应该有保障了,你又说……”
“加入的不是罗甘,是什么克拉巴龙。”
“当公证人的不能出面做投机生意啊。”
“那么他为什么要干一桩法律禁止的事呢?你向来尊重法律,你怎么说?”
“让我说下去好不好?罗甘加入了,你又说买卖靠不住。有这道理么?你又说:‘他这么做是违法的。’可是必要的话,他尽可以出头露面。你还说:‘他已经有钱了。’人家不是也可以这样说我么?倘若拉贡和比勒罗来问我:‘你已经像贩猪的一样赚饱了,干吗还做这笔生意?’咱们听了欢迎么?”
皮罗多太太说:“生意人的地位跟公证人不同。”
赛查接口道:“反正我良心很太平。卖主有不得不卖的理由;我们并没抢他们,好比你买进七十五法郎的公债,并没有抢劫抛出的人。今天我们照今天的市价买进地产;两年以后,行情不同了,跟公债一样。告诉你,公斯当斯–巴勃–约瑟芬·比勒罗[11],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一点儿不清白,我赛查·皮罗多一辈子也不会做,不管是犯法的还是违背良心的,还是犯嫌疑的。真想不到,成家立业十八年了,还被老婆疑心做人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