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白色的大帐篷,准确的说,是军帐,专门给受伤的士兵治伤的军帐。
这时已经是贺兰骑兵杀入平城的一个月后了,平北将军刚带着北出的兵马返回,这里聚满了受伤的将士,虽然身上伤痛,但打了胜仗,大家心里都很痛快,有的人正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向身边的同伴讲述着自己如何英勇的将几个贺兰的小瘪三给杀落马下的英勇事迹,不时引来身边人的一阵嘲讽。
“将军。”
一阵甲胄的摩擦声传来,帐篷四周受伤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抱拳行礼。
迎着众人的目光,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挥手示意手下免礼,目光一一从眼前这些人身上扫过,眼中不由得显出了一抹黯然。
一将功成万骨枯,与贺兰一战,帝国虽然胜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将军”,一名身穿青袍的老头走上来行礼道,“那孩子醒了。”
“哦!”中年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抬脚向帐内走去。
中年长官走进营帐,不顾里面刺鼻的药味,直向营帐里面的一块床板上走来。
见床板上被缠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形,见胸脯起伏确是比之前有力了许多,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他在平城内的一条小巷子里发现的,应该是被贺兰人的战马给撞了。
当时他躺在巷子里,身上地下血流得到处都是,若不是见他胸脯还在微微起伏,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