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唇角的笑意散去,她瞪着紧闭的暗道,磨了磨牙根:“大绥王世子,你最好说话算话,并且足够机灵,往后不要落在本宫手里,否则……呵。”
这种机关,一旦闭合,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如今所有出口被封死,看来他们只有干等着了。
夏侯芷闭了闭眼,略烦躁地转过身,这才发现段垂文并没有跟上来。
“殿下。”
低沉的嗓音传来,她狐疑地循声而去,竟在阚王的棺椁后面,找到了对方。
“你在干什么?”
段垂文未再回话,自顾自地沿着开始绕行,以二指为距,一寸一寸地贴着棺身摸索,最后几乎趴伏在地。
他全神贯注,完全不忌讳。
终于,不知哪里传来嗒地一声,棺盖中间裂开条缝儿,居然自行往两边打开了。
“啧,这机关挺精巧,有点意思。”夏侯芷不禁感慨道。
相较之下,他们大夏皇陵里的那些,中规中矩,好生无趣。
不过……
“你为何要开这棺?不管怎样,无故叨扰死者,多少有点损阴德。”
虽然这话由她来说,显得十分虚伪,但……她是真心希望对方百年之后能坦坦荡荡的入轮回。
段垂文颇为意外地投去一眼,倒没有其他想法,他只是觉得,太子不似个信佛之人。
“自然不是无故,还记得发现此处之前,我们讨论过的事吗?”
“嗯?”
“阚王对王后如此看重,断不会让后人轻易打扰到她,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