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俩人不知深浅的轻轻拽开栅栏门。门开的瞬间我后悔了,那感觉像过山车启动之前,人被绑在座位上后悔自己不该逞能上来一样。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小老爷们也是老爷们,这节骨眼打退堂鼓丢不起那人,只好硬着头皮钻进栅栏门里伸手去推后面的木门。我心里还是有小算盘的,合计那扇门应该能上锁,哪知道小手一碰它居然”嘎吱“一声开了。
我回头瞅了眼许文彬:“老许头,敢进去不?”
许文彬其实也哆嗦,只不过俩小伙刚到这块,谁也不好意思先拉胯:“老头老头,全国一流,进去就进去!”说着一挺身便往屋里迈步。
屋里很黑,将将能看见东西,迎面扑来陈旧的炕席混合着臭泔水的馊味。小屋不大,右边有一扇门,被一堆麻袋堵着打不开;往里一半都是土炕,很难想象当年居委会没搬走时小脚老太太们会不会盘着腿坐在炕上办公;土炕上有扇窗户,用一层纸壳板挡着,压着两块石棉瓦。
我和许文彬见屋里没人胆肥了,开始四下寻么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却只在炕上发现一只旧洋娃娃——这种娃娃很常见,硬塑料做的,跟真的月科婴儿差不多大小,眼皮能闭上,眼珠子会转,胳膊腿可以上下掰,仿真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