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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的灯打开，宁暖火速把行李箱放在玄关，洗漱完回到房间坐着，也没开灯，苏霖的话不断在她脑子里回旋。
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是她印象中的父母，一笔一划都是她按照记忆画出来的，因为徐容华毁了所有她认为不值钱还会让她害怕的东西。
宁暖内心翻滚沸腾，眼睛鼻子直泛酸。
电话铃声响起，是厉九霆。
宁暖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了接通，“有事？”
那边半晌没回答，要不是宁暖听见呼吸声，都觉得厉九霆打过来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机而发生的意外。
过了许久，厉九霆才问了句，“你在哪儿？”
“公寓啊，有事说事，我明天还要赶飞机，要休息了！”宁暖不想被听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尽量压制，加快沟通速度。
“等着！”
只有两个字，电话就被挂断，宁暖:……
她放下手机，把落地窗打开，趴在床沿上让风把自己吹得更清醒。
就在半梦半醒之际，公寓门被轻松打开的声音分外清晰，她警觉惊醒放轻步子往外走去，还没拉开卧室门，就听到厉九霆明朗磁性的声音。
“别瞄了，是我，带了几瓶不错的好酒，出来喝两杯！”
厉九霆！
喝酒！
什么鬼？
宁暖懵逼，又清醒了几分，走出去，果然看到客厅茶几上已经被乔妆打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厉九霆摆了五六瓶酒，红的白的啤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