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婶也不明白怀孕怎么会做噩梦?她只能在生活上更加细心地照顾临倚,专程下山去给她抓了安魂汤药回来,每天细心地煎了让她喝下,并且随时都让人陪着她,不让她总是独自一人呆着。
只有临倚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光是她向老天爷偷来的,她知道终有一天是要还回去的。而且她也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可是她却无法离去。这只有四十三天的生活已经深深烙进了她的生命,她的骨血,无法割舍,要离开,就是生生地将她身体的一部分剥离出她的生命,此时的她无法对自己做到这样残忍。她只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她将这样幸福的感觉能够记住,能够延续她以后剩下的生命。
虽然她一直不愿意去想,但是那些事情,追兵对于她来说,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剑就劈下来了。她随时神经紧绷,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紧张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弱柳这样神经大条的小孩子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