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地轻拍妈妈的手背,“我在工作,这是一个项目的提成,并不像您说的那样困难。再说,我给这些钱,不是顾念什么姐弟血源情,我只是不想让爸爸因为担忧而再次病倒。”
妈妈偏头隐泣,爸爸把头埋在手掌里痛哭失声,“舒舒,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就是个畜生!”
“您做的事畜不畜生已经不重要,我现在只希望您和妈妈能健健康康地陪在我身边。如果钱可以让您无忧无虑,那就给他们又能有什么?”我的婚姻已经破裂,不希望连唯一的家也碎成片,“只一点,我希望这次之后,他们再不要来找您和我们,您欠他们的,二十多年来已经还完,我和妈妈根本和他们没关系。”
爸爸抬起头,将我抱进怀里,“舒舒放心,爸爸不会再让他们来打扰你和妈妈的生活。”曾今我最喜欢的就是爸爸的怀抱,此刻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抱着另外一个孩子轻柔地哄着,我嘴里苦涩不已。
关亦凌欺骗我三年,爸爸却瞒着妈妈二十多年,妈妈比我还要可怜。我挣脱爸爸的怀抱,反身搂住妈妈,“妈妈不哭了,现在都什么时代,这种事根本就是累见不鲜,没什么好伤心的。”
我机械地说着安慰的话,妈妈趴在我的肩头隐泣到睡着。
第二天,我见到那对母子,青年和我爸年轻时拍的一张照片很像,一看就是我爸的种。母子俩进病房,明明看见我和妈妈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径直冲到我爸的病床前,“老言啊,你到底筹到钱没,一会儿人就要来拿钱,没钱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