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婉。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总是想让言蝶在全世界绕一圈再去中国?”
“我想那样的词语一定最有活力。”
吉摇摇头。
“你应该知道的啊,让陌生外语词进入人们的视野与翻译一样,是一个很惊险的文化跳跃。不同背景的人对一个词的理解大相径庭。有时候它们可以像水一样融进文化的土壤,甚至开出妖艳的奇葩,但更多的时候只是荷叶上滚落的露珠罢了。你想保证成功,要先从汉语母语者入手啊。”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你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盲点藏在何处:一直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因为你和地球上所有智慧生命都不一样—你是一个没有母语的人。
看到你的表情,吉笑了。
上菜了,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端来一盘撒着肉松的排骨。在离祖国最遥远的地方,她大红的唇色与餐厅喜庆的装潢非常相配。
在这温暖的氛围中,你拨通了母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