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只是用他的蒙眬的醉眼直勾勾地盯着这妖艳的房间和背对灯光、无精打采垂头枯坐的女人,他一言不发,仿佛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正在思量如何下筷似的,不慌不忙、不事声张、小心谨慎,然而却抱有一旦出手,若不吸尽骨髓决不罢休的歹念。驹代被他盯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然而到了这时再说是否愿意也是枉然,只要这条命能保住,姑且闭着眼睛早早地把这一刻挨过去,好立刻逃回在宜春客房里等待的大哥身边。驹代一心只想着这事,既害怕又焦急,最后有点难以忍受、主动挑逗似地说:“您呀。”还稍稍凑近了男人。
客人像常见的有钱肥硕的男子,有一副沙哑的嗓子,他想开口说什么,一口痰堵住了嗓子,于是大声咳了一下,并以此为信号,一把搂住刚转过身还未解开衣带的驹代的腰身,紧紧地抱上自己的膝盖,他的蛮力和迅捷使驹代不由得“啊”地叫起来,同时闭上了眼睛,整个脸部被喷上了一团火一般的男人的气息,她苦不堪言,觉得自己的脸颊好似糜烂了一般。驹代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双手赶紧遮挡住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