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在帐篷被拉开的一刹那,她甚至以为会有一只狼张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
聂谌的手顿了顿,只是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别怕,那只是一只牧羊犬,没有它我也找不到你。”
惊恐过后的梁初感觉整个人有种虚脱般的无力感,她直挺挺地躺到地上,有气无力地道:“师哥,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聂谌低头拨开她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声音放轻:“我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里头什么声音也没有,就找人用GPS定位找到了那里。可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和手机,所以就借了牧羊犬一路找过来,幸好找到你了。”
聂谌长长地叹息:“我也被吓到了。”
梁初惊魂未定,不再搭话,只合眼静静躺着,良久才睁开眼睛。
聂谌也坐在地上合眼休息,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倦,身上还穿着早晨那件黑衬衫。黑色的短发被汗水浸湿,服帖地贴在额头上,还有汗水顺着下颌滑落。清湛的深蓝色双眸此刻轻轻合着,使得他原本沉静的气质要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