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菁说到这儿顿了顿,“我骂你庸医都是客气,说你是刽子手才最准确!”
“对啊,这丫头说的对。”
“我吃过黄连,蹲茅厕都蹲了好几天。”
“那小娃娃本就腹泻,若是吃了黄连可不就……”
议论声再起,村人们未必都能明白周菁所说,但对黄连却也有那了解些的,略微一想便感觉她说的对了。
再看这会儿的崔大夫,已是满头冷汗。这人未必没有医术,却必然不是细心的。但凡他问上几句,也不会轻易便开出黄连来,如今心里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想到答应了周菁以后不再行医的事儿,崔大夫是怎么都不能认下这错的。
他咬咬牙,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的开口说道:“先前我便说了,只那医书上的东西不能照搬用在病人身上。你可知什么叫千人千方,便是那都高热的,开出的药方也可能截然不同。远的不说,便看王老爷子,去年也是上吐下泻,照你的思路,这泻便不能用黄连,可偏偏当时的药方中便有这味药,老爷子的病情也好转了,这又如何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