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连个眼色都懒得给彭吉,而是看向一旁的常广道,“这狗奴才再怎么说也是你带出来的徒弟,就由你自己处置吧。”
常广当真是心痛不已,同样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为何彭吉同谨言、福宝会走上截然不同的路,而且是条死路。
常广快步来到彭吉面前,彭吉连忙抱住他的腿求饶,“师父!求您救救徒儿!徒儿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徒儿知错了!”
没有多余的话,常广骤然抽出谨言腰间的佩剑,一剑便削下了彭吉的脑袋,血洒当场,一旁被溅了一身热血的围观百官又是一阵惊惧,他们今日在这短短的时辰内便遭受到了无数的惊吓,能保持冷静沉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但到底还是有的。
又是蒋怀那些不怕死的心腹站出来指着顺帝质问道,“先帝早已薨逝,不可能还活着,若你真是先帝,那便拿出凭证来,否则何以服众!”
“老夫能证明!”
众人闻声向大门口看去,只见一队守陵军抬着一个沉重的棺椁缓缓走进了大门,将那棺椁直接停放在了大殿之内,而为首的那名守陵军正是缪义。
“我能证明陛下尚未薨逝,皇陵中的尸首并非陛下本人!”
说着缪义猛然掀开了棺盖,一股浓郁的恶臭传出,众人皆捂住口鼻四散开去,可缪义却面不改色地伸手将棺椁中的尸首扶起,那尸首虽然已经开始腐烂,但尚能看清楚面容,原本紧贴着面部的一张易容的面皮萎缩脱落,露出了尸体的本来面目,却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此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