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大喜,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看了庄大郎一眼,便回头问庄纪安,“纪安,你说我说的有没有理?”
庄纪安微微颔首,看向庄大郎,“父亲,祖父或许是真的想您了。”
“当然是想了,不然我为何特特的回乡来?”周四郎叹气道:“你们是知道我的,我只有过年前后才会回乡,为的是收购茶叶,这会儿才入秋,本来我是要往北地去的,但庄先生收到了你寄回去的信,好一通伤心,我实在是不忍心,这才自告奋勇来走这一遭。”
周四郎拖着椅子坐到庄大郎身边,抱着他的肩膀道:“庄大哥,我们什么关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也知道,你小时候过得不好,唉,我小时候其实过得也不好。”
庄大郎:……
“但你再不好,庄先生也只你一个儿子,先生是有抱负,想要出人头地,但他也更看重你这个儿子呀,不然也不能带你回乡,”周四郎说到这儿挠了挠脑袋,忍不住道:“说真的,我就搞不懂你们读书人在伤心啥。”
他道:“你们读书人想的多,心思敏感,一点点挫折就受不了,哪像我们庄稼人,那只要能活着就行。”
“真啥都计较,我都不用活了,”周四郎掰着手指头给他数,“你看看我有几个兄弟姐妹?整整七个,我这个老四正好卡在中间,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