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砚不知何事,但是心知大事不妙,怒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绑着我做什么?快放开!”
村长抬头,额头血肉模糊,他哑着嗓子继续道:“你们打了胜仗,可是还会离开。等你们走了,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残暴,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你们走了我们更没有一点生路。虽说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大胤国子民,可身处边地,朝廷鞭长莫及,归附姜国,才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陆迟砚怒极:“愚蠢至极!我们此来就是要把他们赶到漠北去,再也不能来侵犯,你们从此就可以安居乐业。我们兴兵,到底是为了谁?你们现在竟然要绑着我归顺姜国?”
村长依然抹眼泪,他的话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村长送来美酒美食,陆迟砚愤怒地拒绝。身体依然没有力气,头还是晕,但他的震怒完全超过了身体的不适。他不顾大将军的命令执意营救,就是为了这帮人么?他心寒入骨。
药性那么强,他忍不住困倦,又时时让自己清醒,他知道不能睡着,睡着了也许就再也醒不来。瑶枝,瑶枝还在等他,他不能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