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娅一边给不情愿的拉姆洗脸洗手,慌慌张张地套上最漂亮的衣服,一边时不时地偷偷往窗外看;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正常——她没看见一个红色印第安人。经过一番忙乱、一阵快跑,玛莎浅红的皮肤好像累得也黑了两度之后,她和拉姆总算被打发走了,这时安西娅深吸了一口气。
“他总算安全了!”她说,接着让简惊恐不已的是,她一下扑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简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一会儿如此勇敢像位将军一样无所畏惧,可一眨眼又像一个被针刺破的气球,突然间所有的空气一跑而光,完全失去控制。当然,最好是不要跑气,不过你看,安西娅是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才失去控制的。她已经让亲爱的拉姆脱离了危险——她十分肯定红色印第安人要么就在白房子的周围,要么就根本不存在——农夫的马车要到日落后才会回来,所以她有时间先哭一会儿。她的哭一部分原因是高兴,因为她已经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她哭了大约三分钟,简难过地抱着她,每隔五秒钟就说一句,“别哭了,潘瑟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