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嘀咕了一句:“非得这样吗?”
高佳妮慢慢说:“非得这样。”
她望向自己的双手,十指指甲被剪得干干净净、齐齐整整,边缘和指肚平行,没有红蔻丹、蓝蔻丹,骨节稍显突出了一点,很硬,像是主人的个性。
这一句话不必说,但如鲠在喉,非说不可:“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谎言,这就是非得这样不可的原因。”
唐在云再度沉默,他没有为自己争辩的意思,或许他也太了解妻子了。
他没有争辩的余地。就一对夫妻之间的谈判来说,不太可能有人比高佳妮做得更杀伐决断、清晰明白了。
她继续说,从下车那一瞬间开始,唐在云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去哪里、跟谁在一起、怎么过下半辈子的生活,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她保证自己不会再通过种种比私家侦探还要缜密高明的手法,去追踪自家老公的行踪,她说,她也不再需要这样做,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理智上。
唐在云微微动容,但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