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反驳所作的答复,我愿意承认我的罪过,同时也承认我从来没想过要洞悉物体的本性,或探索它们的作用的奥秘的原因之所在。因为这非但不是我此时的目的,就连那样一种企图可能也是超过了人类知性的领域,而且我们也绝不认同—当没有呈现于感官的那些外在特性时,我们还能够认识这些物体。至于对那些企图有更大发现的人们,恐怕还得等到我看到至少他们在某一个例子中取得成功的时候,我才会对他们的雄心壮志给予认同。但如今,只要我按照经验的引导,彻底认清了对象刺激感官所采取的方法与对象之间有何关联,我备感满足了。让这一点来指导生活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也满足了我哲学的要求,当然,我的哲学只要求解释清楚我们的知觉—印象与观念的本性、原因。
我要用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来做这个广袤的题目的结束部分,不过只要依据前面进行的推理,这个似是而非的说法便是可以轻易就被攻破的了。这个似是而非的论断就是:你如果同意把不可见的、不可触知的距离转变为可见的与可触知的距离的那一能力,称其为一个真空,那么广袤与物质两者既然是同一的,可是还是有一个真空存在着。你要是不想把它叫作真空,那么于某一充实体之中,运动是一种可能,无须无限撞击,无须周而复始,如要我们要得到任何有关实在的广袤观念,不得不填充某些可为我们所感知的对象,还要想象它的部分是为可见的或者是可触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