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人说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根本经不起连续的两场手术。”实习生低着头,“其实当时大家都知道,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就是取出脑机产品,但是他家里人这么一说,大家又有了更多的顾虑。更何况,他的家人态度坚决,无论我们怎么劝说,都不肯在同意手术的单子上签字……老师们都是专心于学术的,根本不清楚他家里的事情,我是真的知道,我也想跟老师们说,但是当时的情况你根本不了解,一是他们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二是他们家的人一直在闹,大吵大闹得让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实习生焦急地解释着,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我说了,我真的说了!但是老师们还没听到,他家里人就听到了,然后他们就扑过来要打我,他妈妈在那里哭,尖叫着哭,跟疯了一样,我真的特别害怕……他爸爸,他爸爸还威胁我,说是如果我再说,就杀了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