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芷兰,上前来送她上了花轿。
说是花轿,比起颜雨笙的轿子也寒酸许多,连喜轿都不算,只勉强挂了一朵大绸花在轿门顶上,彰显着今日轿子充当什么角色。
姜雨烟坐进去,帘子放下来的那一刻,终于绷不住,屈辱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顶着颜相府嫡女的角色,自小风光无限。
琴棋书画什么都是最好的师傅上门来教,曾经还礼太子妃位置只有一步之遥,是整个灵都小姐羡慕的对象,多少人巴巴的想来和她攀关系。
一切都是被颜雨笙打破的,她要是不回来,自个儿又怎么会沦落成这个地步。
越想着,姜雨烟手中的东西绞的越紧,恨不得立刻冲到颜雨笙面前,将她碎尸万段!
这股子怨愤持续到下轿子,她才知道刚才的遭遇真不算什么——相比起端王府娶正妃的热闹,六皇子府则是十分低调。
低调的近乎寒酸。
只简单的挂了几匹红绸添色,窗棂上连喜子都没贴,更别说有什么宾客了。
当然,就算大宴宾客,能来的人也没几个,毕竟连皇上都亲自出席端王府的婚仪,还有谁会来六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