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垂着眼不看她,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好半晌才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好歹是从宗家门里走出来的,真这么死了,替你冤得慌。”
心缓缓落回原位,她低声道:“那是我想多了。”
他突然撩起眼皮来,“你以为是什么?”
她耳根一红,视线躲开,沉下声说:“无论怎样,欠你的,我都记在账上了。”
“说得好听,你还得起?”
他冷哧一声。
她低声回:“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
他又嗤笑了一声,鄙夷道:“等你把自己卖完?”
顾念施耳尖一刺,心里跟扎了根针似的,她抿住唇,不再出声。
“他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到现在还觉得那姓肖的,真心实意想帮你?”
他耐着性子,忍着心底的焦躁跟她一字一句地分析,“他到现在一分钱没给你,要么想空手套白狼,要么就是兜里没钱,没钱为什么一开始不讲清楚,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