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念诗一样的说着他的伤心情史,语气虽然轻松,态度却是认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她,我已经打算当一个怪教授,在学校终老,终身不娶,等她的女儿结婚的时候,跟她说宝贝祝福你。听了你说的父亲的生活,我想我明白了我的问题在哪里,原来我是跟他学的。好笑吗?我没见过他一面,却像他一样生活。”
海洲表示理解,“这么说,我们两个光棍,加上父亲,就是三个。看来甘家还是要绝后啊,白薇妈妈的孩子夭折了,不然那会是一个姓甘的;茵陈妈妈生了我们两兄弟,却一个都不姓甘。而我们两个,都三十左右了,还没女朋友。”
常山忽然想起一件事,说:“你等一下。”他去卧室里取了一个小小的马口铁的糖果盒子,交给海洲,“这是妈妈留下的,本来我想私吞,不想给你看的。”
海洲笑着捶他一拳,打开盒子。
他先是看到那枚戒指,再看到他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另外一张是他们父母在相爱时的合影。
海洲拨开戒指和他的彩照,拿起那张黑白照片,发出一声惊叹说:“啊,就是这张照片。父亲跟我提过,说茵陈妈妈生他的气,藏了这张照片不给他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忘了,后来他们分开了,就更没法想了。他说起这个,还恨恨不已,说茵陈就是有办法让他悔恨,哪怕小到一张照片,大到一个儿子,包括她这个人。她不想要他知道的,她就可以瞒到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