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听得有些发蒙,“是约定吗?”
约定?
傅九卿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捻着她即将松散的披肩飘带,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神情还是那样淡漠疏离,他的指尖不慎触到她的脖颈,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如窗外风雪寒凉。
傅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亦有栽培之恩,若是往深处说,傅家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与他一份平静与安宁。只是这些难得的美好,随着北澜使团的出现,很快就会消失了!
“靳月!”一声脆响,岁寒迈过门槛,兴奋的跑进来,“我看到门外有傅家的马车,便知道你定然是在这里,果然……你真的在!”
拓跋熹微跟在岁寒身后,进门的那一瞬,视线如同粘合剂似的,牢牢的固定在傅九卿身上,心里五味陈杂。
“大雪天还跑出来,你个小不点真是……”
靳月的话还没说完,岁寒的手还没来得及抓住靳月的手,便被某人“啪”的打了手背。
“嗤,疼!”岁寒吃痛,皱眉瞪着居高临下的傅九卿,“你作甚?”
拓跋熹微快速上前,当即握住了岁寒的手腕,瞧着小家伙手背上浮起的鲜红,凝眉瞧着眼前的傅九卿,眸中满是疑惑,“傅公子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