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只是表哥忽然出现,惊喜太大,南风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云寒似乎轻轻“哼”了一下,兀自别开脸去:“我你舅舅写信叫我到兆京拜访,刚好顺路,便同凌释一起过来了。”
“拜访我父亲么?”
“不是,别人。”
贺南风不解,正猜测云家在兆京里除了侯府会特意拜访何处,转眼见凌释笑得另有所指,便知是云寒打趣自己,遂也笑了笑,向凌释道:“我来时让红笺备了些糕点果子在马车里,你们也奔波一上午了,不如大家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
凌释点头,两人便看向云寒,后者神色淡淡,却也没有反对。
于是红笺从侯府的马车上拿下不少吃食,除了主子几人再分给两家车夫。
几人聊了些兆京和寒山近况,随后趁车夫牵马吃草,大家在树荫下闲坐时,贺南风便拉着凌释去河边散散步。
五月南风轻拂,吹得人心绪自在。两人在块块团石一前一后走着,似乎欣赏这满目风光水色。
片刻,少女似乎不经意踩滑一脚,便向身边倒去,后头男子连忙上前扶住,顺势就牵住了手。各自微微勾唇,这手一牵,便一直再没有松开。
凌释掌心温暖,刚好将她的手都握住。而贺南风则更似玉石一般,白皙光滑,带着淡淡冰凉。
大抵,这就是古人所写的冰肌玉骨吧。凌释想,看着少女如画一般美丽的侧脸,嘴角眉梢便荡起了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