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大,阳光很暖和。”他慢慢地上前,想安慰她,想将她抱在怀中。
他扑了个空,她的身体只是虚幻,他没有任何真实感,他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雁声,这里好黑。”
明亮的光线刺着他的眼睛,他着急地说:“是白天,不黑。”
她后退好几步,让他再度扑空,眼神平静:“我要带着孩子去投胎了,你不能困着我,让我走吧。”
孩子?他紧张地看着她平坦的腹部,巨大的钝痛植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几乎快呼吸不过来,视线里,她的小腹平坦如初。
“你看不出来的,它还没到三个月。”她看着他说。
他却沉溺在他们有孩子这个梦中梦里无法自拔,疼痛席卷全身,入骨入髓地将他整个人剥离。
“江雁声,你放我走吧,这里太黑了,我跟它都很害怕。”
他终于追上她了,冲上去抱她,可她的身体是透明的,他只是径直穿过了她。
恐惧在他的心底深处发酵,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他痛苦地看着她:“你不能走,我要长命百岁,你得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