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真讶异:“不科举入仕,就一辈子潦倒,与引车卖浆者同流?那不但他,连他的家族也会蒙羞。”
“许桁生可不是引车卖浆之流,节度使重修合江园、散花楼,都请他参谋。成都尹去年修治府院,也是他起的稿子。”
“那毕竟还是……”绛真勉强一笑,岔开话题:“你真不写诗了吗?多可惜。”
薛涛闭上眼睛:“嗯。”
绛真有些忧心:“写不写,那高僧名士来了,你总要去会会。像这样一次两次,再惹恼了节度使如何是好?再说,天天下了值就窝在房里,心情也不好。”
“以前我到处玩你嫌我,现在还嫌我。”
说得绛真笑了:“我哪里是嫌你?我是真心为你。节度使是什么人?西川主人!你和他较劲,只能苦了自己,再这么不咸不淡下去,又该怎样?我说句大胆的话,实在不行,让他彻底撂开手也好,你便可以像莫愁一样,寻个自己的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