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家,”干护叹口气,“知道你会易容。”
“我不会易容。”陈旸回答,“只是姜璇玑为人谨慎而已,并且他不敢得罪我的那个仇家。”
“姜璇玑谨慎得太过了。”干护说,“如果我是姜璇玑,今天就杀了亭长,逼迫亭民把你交出来。”
“你太小看姜璇玑了,”陈旸笑了笑,“如果他不是如此谨慎的性格,大司马郑茅就不会这么提拔他。姜璇玑也看得出来亭民的坚韧,杀了你,仍旧不会把我交给他,反而会跟护军拼命。”
干护好奇地看向陈旸。
“你死了,亭长就是干奢。”陈旸说,“我记得沙亭的规矩是亭民必须听从亭长的任何命令,这是当年的北护军军制的延续。干奢的脾气暴烈,缺了你的忍隐。”
“你看得出来,当然蒯茧也看得出来。”干护承认陈旸说得没错,“因此姜璇玑也知道。”
陈旸沉默,干护也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干护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姜璇玑不愿杀了我们?”
“我说过了,天下即将鬼治……”陈旸说,“不是姜璇玑不愿杀你们,而是他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