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长说朱镇你到底是明白人!当时我们镇那学校校舍破旧多次给上级部门报告过,可是那些职能部门的官老爷就是不闻不问,一推三六五。结果问题一出来他们偷奸耍滑溜得比兔子还快,板子却打在我们头上!哎,我算是看透了,场面上的事儿就看哪个有关系,关系到堂的天大的事儿也没有事,没有关系的啊,哼哼,等着吃挂落儿罢。
朱正刚说刘镇何尝不是呢,我们都在基层工作,哪里情况都差不多。
说着话就到了矿区。只见一片开阔的场地中央是一台罐笼,罐笼周围堆着几座山峦一般的黑煤,黑煤旁边有几辆架子车。左边是几幢灰褐色大楼,那就是煤矿办公大楼。刘镇长领着朱正刚他们朝办公大楼走。锈迹斑斑的铁签子门锁着,刘镇长使劲儿摇晃大门。只听得汪汪汪一阵狗吠,铁门左侧传达室里一个带着毡帽的老头儿走出来,恶声恶气叫喊道:哪个?办公室没人!却见着是刘镇长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刘镇长您老哇?这么早您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