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想自己过往的人生,秦渊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才刚出生,就得皇帝教导,学会了包容和责任,在万念俱灰时有他的义父支撑,懂得了何为情、何为义,将入朝堂站在善与恶、信与诡的岔路,秦渊又与段弘相遇,见识了坦荡和正直。
秦渊认为他之所以能成长为如今这副模样,这三个男人功不可没,而他之所以能受到这三个男人的教导,都是多亏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秦渊的生母毓妃,另一个便是段南歌,若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那三个男人又如何会跟他秦渊扯上关系?
想到这里,秦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段南歌微凉的小手握住,而后偏头,眉眼间柔情缱绻,却还带着一丝不满:“怎么这么凉?”
正说着正事儿呢,秦渊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便是段南歌听了也愣了一愣,略略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柔声细语道:“一直这样。”
“胡说,”瞪着段南歌,秦渊蹙眉,“你这手若一直这样,爷会不知道?”
时已入春,夜里却还冷得很,这营帐透风,坐得冷了她都不知道说的吗?
段南歌撇嘴,道:“你能知道才奇怪,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这只手不一直都在你手里捂着呢吗?”
秦渊眨眨眼,细细一想就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那你不早跟爷说,爷好把你那另一只手给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