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因为他不怨任何人,所以他心里很平静:“你想对我做什么?”
关栎道:“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林子里埋着尸体,我再决定对你做什么。”
纪征不语。
关栎回头看他一眼,猛地急转弯,把坐在后座的纪征甩了一下,语气里多了一层威胁:“除非你能掐会算,否则你不可能知道杨澍被埋在北郊林子。说吧,把消息卖给你的人是谁?你又为什么掺和进来?”
纪征的头往车窗上狠狠磕了一下,疼痛倒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慢慢坐直身体,轻笑了一声,笑声中有掩不住的轻蔑:“我还以为你是个恶人,看来也是个怂人。”
关栎也笑,笑得咬牙切齿:“对,我是怂人,被你们追在屁股后面查的怂人,你们查我查得这么紧,我早晚得死,所以你别再惹我,我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
纪征弯着唇角,从他的那句“我早晚得死”中读出了另一层含义,笑道:“原来你是想从我嘴里挖出你们队伍中的内贼,好向韦青阳邀功,求他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