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彻微微一怔。
他想了想,犹疑道:“你……是有意不见她?”
杨律没有回答。
他没有说,自己其实在她回来的当天便回来了,也曾想过冲进去或责难或怪罪,或只是问一个分明,与她把所有话都摆在明面上说个尽,而最后,却只是带同随行的侍卫离了营帐,宿于破庙之中,躲了这几天。
杨彻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眼前的人,那样的目光神情,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太陌生了。
片刻过后,就在他以为杨律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开了口。
他说:“我原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可我站在她帐前,几欲启口,才发现腹中空无一词。”
果然,是一早就回来了。
杨彻本以为他的情绪应当从属于近乡情怯,可杨律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底一寒。
“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终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杨彻,眼神是深不见底的冷静:“与其朝夕数载换一个过命的交情,不如参商不见,赌一把,看自己这辈子,能否得到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