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凌父那一巴掌没有打实,却是刮到了,惊鸿颧骨上有一条红痕,看得沈墨眼里暗光翻涌。
“不妨事。”惊鸿笑了笑,道:“父亲要打我也是应该,毕竟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忤逆过他。”
沈墨轻哼了一声,转头去吩咐剪画打水,拧了凉水给她敷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现在是从我的,便不能在我眼前受他的打。”
惊鸿一愣,随即失笑:“还有这样的说法?”
“我说有就有。”沈墨抿唇,拿开帕子看了看,又重新将帕子拧水敷上:“你娘亲已经到了黔城的青云观,她说若是你父亲要寻,也莫要告诉他方向。”
惊鸿点点头,感慨地道:“感情当真是无法长久的东西,大哥大嫂如此,现在我爹娘也是如此。”
沈墨手一顿,脸板起来看着她:“我呢?”
惊鸿迷茫地上下看看他:“你怎么了?”
“……与我的感情,也不能长久么?”沈墨很认真地看着惊鸿,然后自己想了想,皱眉:“似乎才一年不到,说这个有些早了。等到几十年后你我即将入土,再来讨论情意是否能长久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