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阁老看着楼子规,雍宁是有律法规定,官员士大夫的府中不得私设刑室,可是这条律法如今还有谁遵守?
楼子规说:“那墙上积着血迹,室中还有刑具,所以那间地室一定是刑室。”
“你想做什么?”李阁老问。
“把这间刑室找出来,”楼子规小声跟李阁老道:“这难道不是太师的又一项罪过?”
“这是儿戏,”李阁老沉声道:“伪造玉玺都只能治他一个闭门思过,一间刑室而已,伤不到谢文远分毫的。”
“我是武夫,”楼子规笑了起来,说:“我只知道对着落水狗得痛打才行,让谢文远在府里多思过一些时日也是好的吧?”
李阁老将身子前倾,离着楼子规更近了些,才道:“你挑着老夫去找谢文远的麻烦,你要做什么?”
“自是拼了性命辅佐圣上,”楼督师低声道。
李阁老身子后倾,在轿中坐端正了,看着楼子规道:“老夫知道了。”
楼子规站直了身体,冲李阁老微微躬身一礼,转身就要走。
“楼督师,”李阁老却又盯了楼子规一句:“你今日之话,老夫记下了,他日督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不要忘了初心。”
楼子规背对着李阁老微微颔首,往宫门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