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声“小慈姐”叫得我得了个哆嗦,只能尴尬地冲她笑了两声,指着只可供一车通过的羊肠小道边的绿化带说:“这里树真多,简直就是天然的氧吧啊。”企图以此转移话题。
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柳飘飘唯恐天下不乱的能力,她顺着我的话就来了句:“小慈姐,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可以来这儿拍婚纱照啊。”
周围的温度霎时又降低了几摄氏度。我觉得这烈烈的海风突然有些悲壮,下意识地看向程靖夕的后脑勺。我本以为我和阮文毓结婚这事准备得已经够低调了,如今连柳飘飘都知道,可想而知,程靖夕一定也早有听闻。
可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我想起在山庄上,他说:“阮文毓很好,你和他在一起会很好。”
离开山庄后,他同柳飘飘形影不离。要知道,在程靖夕的世界里,只分两种人,那就是陌生人和他不讨厌的人。他昨夜醉酒时对柳飘飘的评价,并不是个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