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杏笑嘻嘻地捧着衣物站在床边,心情十分畅快的样子。
“怎么?”
江舒窈挑了挑眉,彩杏一脸促狭。
“听府里出去采买的下人说的,那户部尚书王家的二公子昨儿在花楼里被他老婆捉奸了。”
“王二?”
江舒窈稍微一愣,那不就是王子介吗和甄芷柔吗。
“是不是净云寺那个欺负小姐的登徒子?”淡绿铺床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愤愤道,“真不是个东西!”
“对对对,就是他。”彩杏头点得和个翻滚鱼一样。
“甄氏和他吵,结果被他从走廊扶手上推下去了,人摔进了大厅的鱼池里,没受什么伤,但是裙子被扶手上的雕花勾住了,整条裙子都撕成了两半儿。”
丁香在一旁瞪大了眼。
“那不是……被看光了?”
“是啊是啊,听说屁股都露出来了,这下肯定要休妻了吧”
彩杏做样子啐了一口:“呸,这个王二当时在山上对小姐出言不逊,这下夫妻俩遭报应了吧。”
江舒窈被木樨勾着梳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这就是李偃珩让她等着瞧的结果。
没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够狠。
既然这夫妻俩都想毁她名声,那便让他们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挺好的,江舒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见血,也算给肚里的孩子积德了。
“呀,小姐,您的月事来了?”
淡绿掀开江舒窈夜里盖着的软被,床上赫然印着一块已干涸的褐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