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渊词典
二十四“史”反复杀戮的史文化
先天残疾的儿子 童年创伤的儿子
昆德拉的逃逸与哈维尔的面对,或者,萨特的自由选择与加缪荒谬的反抗,海德格尔的语言家园与德里达新文字失去来处也不问去处的漫游……我们选择什么?我们承担什么?但是,从尼采“上帝死了”到福柯“人死了”的世纪思潮,有哪一个不曾在我们的大陆过境?是的,过境。没有一个留下。都过去了,来不及停留,就被它们自己更“新”更“后”的什么驱逐了。因为无人。因为同样地,比选择什么承担什么更重要的,是谁在选择、谁在承担。
逐日者的后裔们在今天追赶他人。
他们有过14—16世纪的文艺复兴,重返苏格拉底哲学的希腊第二次出发。他们还有过20世纪的再文艺复兴,重返苏格拉底前神话的希腊第三次出发。我们就是没有一代人能够向前越过他们回到自己的起点,再一次开始——如果不能在今天,那么就一定要在明天与他们面对面相遇?踯躅在后面,永远望不见面貌的背影比失掉目的的绝望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