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突入重围,任尔东就像看到了救星,立马藏在夏冰洋身后,静悄悄地隐居二线,抱着酒瓶子跟在夏冰洋身后把这帮人挨个灌。
纪征看着他,眼神沉静又深邃,像是在一片疮痍中找到了一处可以长久寄托目光的风景,不知不觉就入了神。
夏冰洋正举着酒杯耐心听一位科长的心路历程,腰侧冷不防被任尔东用酒瓶子捅了一下,然后在任尔东的示意中朝斜对面看过去,就见纪征神色端凝,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对上纪征的目光,夏冰洋向纪征挑眉一笑,然后对着纪征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纪征端起自己的茶杯和他隔空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
夏冰洋煞有介事地一仰头把酒喝干了,然后把杯底给纪征看,随即狡黠地一笑,慢悠悠地用口型对纪征说了一句话。
纵使纪征没学过唇语,也能读出他说的是:合卺酒哦,夫君。
纪征陡然觉得刚才喝下去的茶水在身体里泛起丝丝辣意,他接不住这句半真半假的调情话,于是垂下眼睛不再看着夏冰洋,当真剥起党灏放在他面前的螃蟹,唇角始终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