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容祈一掌狠狠拍上了桌面,成摞书本最上面的两册被震落下来,旁边没来得及放回藤箱的长颈陶瓶也被他从桌边拂落。
李松君“哎呀”了声,手疾眼快地抄住了长颈瓶,愕然道:“容侯,你……”
就算是昨晚,容祈的表情也没有这么吓人过。
李松君对上那双幽暗森冷的瞳孔,话音一顿,把剩下的半句咽了回去。
可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里,容祈却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尽数收敛起了怒色,素日里平和的面具又严丝合缝地扣回了他的脸上,若不是眼中还残留着几道鲜红的血丝,几乎要让人以为刚刚看到的仅是一场幻觉。
他伸手接过李松君手中的陶瓶,轻轻放回桌上,而后回头,诚恳地致歉:“对不住,一时失态,让两位见笑了。”
李思敏不自觉地瞅了李松君一眼,怀疑这位金尊玉贵的小侯爷是个隐藏极深的疯子。
而这疯子下一刻就又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抄起一旁的镇纸,毫不迟疑地砸向了刚刚才逃过一劫的长颈陶瓶!
与此同时,花罗也已经摸到了厨房。
里面冷冷清清,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更没有忙碌着准备午饭的动静,唯一的声响只是北风裹着雪片轻敲在紧闭门上带来的。
花罗站在门口沉吟了仅仅片刻,便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