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晚上十点打烊的时候,都没有见到那女孩再从红砖院子里走出来。
那院子已经亮起了灯,一点幽幽的灯光,荒野里的鬼火一般。 我站在路边徘徊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家睡觉。
第二天上午,我骑着电动车来到小饭店前,连卷闸都顾不上拉开,就急忙走到那条羊肠小径上细细察看,想看出些痕迹来。 结果,就在这条小径上,我发现了几点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看到那几点血迹的时候,我的脚都开始发软,头在寒风中忽地变大。 我想,我可能是这件事唯一的证人,只有我看见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看到。 像我这样一个普通人,没什么本事,开着一个小饭店糊口,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却忽然之间亲眼看见了这样一个秘密。 我又顺着血迹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发现路上还有不少散落的鸡毛。 在小径的尽头,红砖院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坟墓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我停住了,不敢再往前走。
中午一点多的时候,饭店里顾客渐少,我正收拾碗筷,忽然有两个人推门进来,夹着一股冷硬的寒风。 我一看,吃了一惊,来人是老刘,跟在他后面的正是那女孩,那女孩又摘下眼镜,拿脖子上的围巾随便擦了两下便戴上了。 她看上去毫发无损,和前几天没有任何区别。 我又是惊喜,又是失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