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宁担忧地说:“那汉王妃先前极为跋扈,这些年到乐安就藩以后,就三年前来过一回,匆匆一见,还给咱们端本宫挑了些事,这一回看样子是单单指着贵嫔去的,偏她怀着身孕,而且,听说清惠郡主和明惠郡主也一同来了,她两个旧日里就与贵嫔不和,我有些担心贵嫔这次被召进宫,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上次迁都时,汉王妃来到京城,端本宫里几个小辈,自是要见见她的,不光孙清扬,就连太孙妃胡善祥也被她挑了好些个不是,再听到瑜宁如此一说,苏嬷嬷也有些担心,但她还是安慰瑜宁道:“现在汉王已经不及从前见宠了,她们应该不会还像从前那么放肆。再一个,咱们不是要使人去找皇太孙殿下嘛,有他过去,不会有事的。”
入冬后,已经接连降下了好几场大雪,这要是在烧着地龙的室内,自是温暖如春,在铺着羊毛毯的车里坐久了,即使捧着手炉,也有些许寒意。
马车在西宫的午门停下后,厚厚的棉车帘只是揭开一条缝,一阵寒风便扑面而来,裹挟着雪直往里头钻,孙清扬虽然已经提前将身上的避雪斗篷大氅裹了裹,但仍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