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捡过一只小鸟,被捕鸟网缠住了腿,就跟你这个伤口一样。”刀尖贴上了伤口的腐肉。
魏远卿浑身一震,“你很喜欢动物?”
“喜欢。”司湉湉说话的声音在抖,“喜欢到餐餐必不可少的地步。”
这话好像很矛盾……
不过,她这个人不就一直是这样矛盾的么?
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鲁莽而又冲动,嘴上每天对他骂骂咧咧,毒舌又得理不饶人,却在吃喝用度上的每一个细节想得周到无比。
对他如此,对十七他们亦是如此。
仿佛每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都会得到她的温柔以待,而每一个有恶意的人,都会收到她毫不留情的大嘴巴子。
爱憎分明的她从来没有隔夜仇,有仇当场就报了,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就好似一只长满了冰刺的刺猬,内里却是火热如同火炉。
一滴滴微小的汗珠从司湉湉的鼻尖鬓角渗出来,魏远卿抬手用指腹抹了一下,倒是把她吓的手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