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五十几岁的黑脸妇人,突然哭了起来,悲愤莫名,如同秦腔老音,带着些民乐调调,哭着自己的委屈。
“额滴个天老爷啊,老妇施金花,今年那个五十八啊,俺在家中坐,祸事天上来。”
“有个大干部,他要开饭店,看中了俺的屋啊,就要赶俺走,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俺和俺的孩儿,受尽了饥寒。”
“他带着那些兵啊,闯进了俺的屋啊,扔了俺的衣啊,丢了俺的鞋啊,砸了俺的锅啊,碎了俺的碗,还有俺的媳儿,她怀胎三个月啊,被扔进大雪地啊,丢了俺的孙啊。”
“伟人打天下啊,解救俺老农民啊,伟人没走远啊,俺们就受欺凌啊!干部饭店酒肉臭啊,俺们雪地冻死人啊,求求青天大老爷,给俺们一条生路吧。”
一群十几个都开始磕头,磕了九个头。
有磕的重的,额头血都流下来了。
老妇又坐起,唱了第二遍。
“额滴个天老爷啊……”
这个歌听着,可真不是什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