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故鼎新思想也被很多文学家吸纳到了自己的作品当中。李斯《谏逐客书》反对驱逐客卿,主张任人唯贤,恰是“和实生物”思想的杰出运用。苏轼《留侯论》在今天看来是一篇很出格的考场作文,因为他公然质疑前代学术权威,勇气可嘉的同时,平素深厚的学养也是成功的奠基石。无独有偶,与苏轼同时代、他的政治对手王安石也在《明妃曲》中公然为众矢之的的宫廷画师毛延寿平反;面对司马光针对新法的种种非议,进行了有条不紊、有理有节的一一驳斥(《答司马谏议书》)。这种敢于突破成见的思想锋芒,直面反对意见的勇气和技巧,正是他“不畏浮云遮望眼”(《登飞来峰》)大刀阔斧力推新政的基础。当然,我们也要看到,杰出的个人创造力背后,有宋一代整个时代风气为文人学士提供的相对宽松、自由、自信的客观环境,对于整体文化创新繁荣也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同理,文化的整体繁荣,即使是在绮靡之末的晚唐,也能催生出像《贫女》一样构思奇巧、寄意深远的作品来。
最后,希望这一专题的内容,对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创新之路,都能有所启发。
经典撷英
《周易·系辞下》:“天下同归而殊途[1],一致而百虑[2]。”
注释
[1]天下:天下人,一切人。归:结局,归宿。殊: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