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皱眉,“你就是因此杀了他?”
聂逊坐了下来,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在骗我,他连罗刹都想杀,罗刹这种性子,一旦知道他杀了她爹,怎么可能会让他活着,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跟袁扈说好了,要杀了破云寨所有人,而且方骏也查到我们的身份有问题,我当时来不及想,袁扈的人已经到了,我只能选择杀了他。”
严淮点头,“我明白了,当年你若是早点把这事情的始末说个清楚,也不至于误会成这样,你这人张一张嘴是为了当摆设的么?”
聂逊被严淮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撇过头去,“我当时说了老寨主不是我杀得。”
严淮也懒得跟他说话了,简直比鲍屯还气人,随后他又看向谢容,仿佛在思索什么。
谢容看着严淮,“你好像还有事情没交代。”
严淮回过神,拱手,“家主英明,我这么多年与袁扈周旋,也查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刚才家主说一直有人在往这边送军械,其实我查到的,有江州那边水路上过来的,还有赣州沔州等地,好像很多地方官员也牵涉其中,不过我那时候恨不得朝廷腐朽,便也没继续查,但是袁扈,我一次意外与他喝酒的时候,他说漏了一件事。”
“什么事?”
“说什么甘家,燕家,我在想,会不会与当年平阳郡一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