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款款起身,信步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你且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嫁给他。”
“他倘若真是个如意郎君我也就允了,兴许还替你备些嫁妆,可他是个龌龊的小人。”
“我自然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自然不会让你如同前世的我一样,毁了这一生,虞欢心中默默念着。
就这副场景,她仿佛想到那个冬天,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父亲允了她嫁给裴元朗。
冬日寒冷 ,她那时身子骨又算不上好,跪了一日,烧了整整三日,父亲终究是同意了。
嫁妆虽然寒酸让上京众人耻笑,可裴元朗在意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他在意的,从来都是虞家的兵权。
有些触景生情了,她敛了敛眸,平复了心里那股子燥郁。
“你且放心,便是花轿,也用不着你上。”她冷冷笑了笑,瞥见外头那白衣一角,状做不曾发觉,附在翠梧耳边,极低的说了些什么。
翠梧好似有些不解,皱眉有些怯怯的问:“当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