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迟疑了一下:“爸爸……”父亲难道不知道他们恨他入骨吗?
萧天远用尽全身力量,吼道:“我说去,你就去!”他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大咳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景夜忙给父亲抚背顺气:“爸爸,您别急,我马上就去叫他们!”
说着放下毛巾,飞奔而出。
“现在,天远公司完全垮了。”落桀看着报纸,唇角露出邪气的笑容。
“怎么,你还是一点儿都不高兴吗?”落桀看着默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夏草,“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恶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难道我们不该为这个开心吗?”
夏草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萧天远,的确,太应该受到惩罚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如此难受?是因为景夜吗?
门丁冬一声响了。
夏草无意识地跑去开门,心里还在默默地想着事情。
门一开,夏草怔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景夜那张憔悴但仍然英俊的脸。
他的背挺得笔直,好像任何打击都不会将他打垮一样。
他漠然地看过她的脸,说:“我父亲要见你和李落桀,希望你们两位跟我来一下。”
夏草呆望着他。
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她说话变得这么冷漠和疏离?虽然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