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将酒饮了,无奈道:“酒是葡萄酒,合该主人尝,姑嫂已不尝,其酒洒南墙!”
阮盼闻言叉腰道:“酒是葡萄酒,千钱沽一斗,即问姑嫂郎,因何洒我酒。”
这般男方认栽,才可进中院,萧昊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可心里却急切的很,再过两道门便可迎清如回家了,心里倒灌了蜜似得。
这后面两道门倒是都上了锁的,这时候傧相们挤上前来,与卫卿跟师鸿熙对诗一二百,这才将钥匙拿到手,放人入了新妇的闺房门口。
萧昊胸腔起伏着,打算掀了帘幕就进去,又被七八个小娘子给拦住,娘子门檀口一张,好家伙,又要一首催妆诗。
傧相早有准备,自然是大显神通,硬是唱了七八首给里头的华清如听。
甘云梦和师天音坐在她的身后,华清如又是难过又是欣喜,情绪交加眼圈便红了。
甘云梦赶紧起来,“可不能哭,哭花了妆等会被人笑话去。”
华清如抿唇,努力抑制。
“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
这一耽误,外头的萧家军的虎狼之师们可耐不住了,文官唱罢武将来,一声声的催促能把这枝头的雀鸟都惊得起飞。
再三催促了好几次,从屋内走出个穿着喜庆的小丫鬟,不是梨儿是谁,她福了福身子,这才将帘幕卷起,华清如在七八个丫鬟的搀扶下,手执团扇走出,新妇身形窈窕多姿,虽然看不清容貌,这是一身荣华气度,已是将满院子的青葱豆蔻给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