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云颇为稀奇。
不过还不待他说话,沈承砚却忽地收起笑意,眸色仿佛比先前更沉了些,周身阴郁得紧。
“……沈兄该去学学变脸,那里定有你一席之地。”陆松云由衷开口。
沈承砚轻声道:“后宫不易,再活泼跳脱的性子,也要被打磨的圆滑知礼。”
“在哪里都一样,生而为人,谁又比谁活得轻松如意。”
沈承砚又沉默了。
陆松云只觉同他聊天当真费劲,比他审十个案子都累。
可瞧见他神色似有落寞,又微微不忍,他叹道:“有亲人尚可挂念,已是至幸,你若当真觉得对她不住,尽全力护着便是。”沈承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共事这段时日他深有体会,位极人臣只是时间问题,更遑论还有皇帝为他铺着路。
有了底气与实力,总能护住想护的人。
沈承砚抬头看他一眼,忽地转移了话题:“平山这个烂摊子,你当初怎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