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如只是眸光黯淡的垂眸,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正厅,自从师博明过世后,正厅启用的次数极少,家中来客也都是来找甘云梦的,所以一般在信宜堂会客。
过二进门便至正厅,师家不比其他官员府邸,几十年来都未曾修缮涂漆,所以显得古朴破败,加上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浓烈药味,苦的令人心里发涩。
正厅中规中矩,多余的花草摆件一应全无,只有桌椅以及一块已经斑驳的匾额,上头写着琴治堂三字,乃师博明当年亲手所写。
师博明的学问好,字也是有名气的,行笔气势豪迈,却不会出格,字字笔划轻重不同,起笔落笔起势相辅相成,遥相呼应。
与其他人看牌匾不同,华世宜则看向了厅上坐着的甘云梦,她掀袍而跪,哽咽道:“舅母,世宜回来了。”
甘云梦病容不减,大夏日,还披着羊毛斗篷,身子羸弱的仿佛风吹就能散了,她伸出干枯的手,虚扶了一把,“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