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挂了电话后摇摇晃晃的站不住。
方想年在门口冲她招手。
杨夏走过去,呆愣着让他给自己穿套袖和围裙,在方想年蹲下为他穿胶鞋的时候,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方想年先是听见了抽噎,接着便是听见了崩溃的哀嚎,哭的撕心裂肺,满是心脏被生生撕碎了一个口子的疼。
他皱着眉拍着杨夏的背哄。
末了轻笑了一声:“这不是哭出眼泪了吗?”
杨夏哭的肝肠寸断。
片刻后收了,默默的扯着方想年的衣角跟着他上山。
方想年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数次锄头砸在了地里,借着力量才爬上山。
杨夏愣愣的看着,心里惶恐不安。
方想年是真的老了吗?
他这样,被判无期的话,会不会死在里面。
杨夏恍恍惚惚的跟着上去,在踩到一片泥泞踉跄的时候被方想年揽在怀里。
方想年身子有些晃,揽住她后便松开,手扶在膝上慢吞吞的喘气。
杨夏眼圈红了:“你怎么了?”
方想年腿疼,前夜在初秋的第一场凉雨里奔波的骨头缝都在透着酸麻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