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垒一听留了意,看这个许半夏年纪不大,如果很早做生意的话,可能没读过大学吧,不知对刚才郭启东那些牢骚有什么看法。也问:“小许什么学校出来的?”
见问,郭启东先笑了出来,道:“小许说她是早稻田大学出来的,哈哈,哈哈。”
赵垒不解,早稻田大学有什么可笑的?便问许半夏:“是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吗?很不错啊。”
许半夏忙笑道:“什么啊,跟他们开玩笑的,这年头农民也不种稻改种花木了,我以后还是说从花木田大学毕业吧。我高一暑假就开始帮舅舅押车做服装生意,如果从那时候算起的话,我应该是做了十几个年头了,一点没比伍总做生意的时间短。”
赵垒微笑道:“从服装跳到钢材,你转行的跨度不小啊。还适应吗?”怪不得以前没听说,估计做得不会大。不过赵垒一向是个表面上看不出七情六欲的人,越是不熟悉的,他越是客气。
许半夏笑道:“我也就做了几年服装,高中毕业后就专门驻外给我舅舅联络了,我们小生意,还是相信自己人。大概应该是你们读大学四年级的年纪,我一个同学复员回来,我和他联手在海边占一块荒地收废钢。那个时候还有不少集体企业小国有企业没转制,生产后的边丝和废料堆得到处都是,我们就说我们帮他们打扫,他们把废品给我们。那些厂长图清静,巴不得有人帮他们打扫,所以我们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不过随着企业一家家改制,这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废品再不可能白拿了,谁都知道废料可以卖钱,而且价格不低,再问那些厂家拿废品,人家可要好好跟我们谈谈价了。”